说话的,正是那个女鬼,它此刻已经飘在了我和爷爷的面前,相比之前那满脸蛆虫的样子,现在的确是好多了。
“那你就试试!”爷爷怒吼一声,随着他挥舞着桃木剑,周围的几个纸人也直奔女鬼而去。
“吾,赐福镇宅圣君是也,大胆妖孽竟敢在此作祟!”一个纸人不慌不忙的往那边靠着,而那女鬼,显然有些慌乱。
这赐福镇宅圣君我是知道的,就是大家常说的钟馗。
纸人一跃而起,那女鬼的手指甲也猛的长了不少,它一边闪身躲避,一边用自己的利爪抓在了这纸人的胸口。
这纸人的身上也就留下了几个轻轻的长痕,居然都没有被抓透。
一击落空,几个纸人便同时涌了上去,这女鬼一脚一个将它们都踹了开,周围的窗户不知怎么回事,都被风给吹的胡乱摆动。
“老头,你今天就是请如来下凡,也没有用!”女鬼突然凌厉的笑了起来,整个纸扎店都是被风吹动的黄符,还有那几个身体极速破裂的纸人。
这些纸人的身上就像被人一刀一刀切开口子一样,一会儿的时间,身上糊的纸都消散了大半。
爷爷的眉头都皱了皱,他一下子跳在了女鬼的旁边,一剑刺了过去,砰的一声响,那桃木剑就这么死死卡在女鬼的前面动弹不得。
爷爷在空中快速抓住漂浮的黄符,嘴里念了几句,然后直接扔在了那家伙的身上。
滋滋滋……女鬼的身上猛的冒起了黑烟,不过它嘴上挂的,居然还是笑容。
“老家伙,这个小子,我今晚必须要带走!”女鬼极速的滑行过来,而爷爷却节节后退。
等爷爷快要退到我的床边时,他突然后跳,直接落在了我的身边,而那女鬼速度太快,碰到了贴满床头的黄符。
它惨烈的叫声,听的我心头一紧。
爷爷一脚将女鬼踹开,然后飞扑而下,用自己手指的鲜血弹射在了这家伙的眼睛里面。
一股浓厚的腐败臭味充斥着整个纸扎店,而那女鬼的叫声,更加的凄惨。
“好小子!你给我等着!”一阵黑烟过后,店里又恢复了平静。
我许久过后才缓过神来,掺着爷爷坐在了椅子上。
“这女鬼只是被我的人血伤了眼睛,并没有什么大碍,不过今天晚上,我们也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。”
爷爷一边说一边猛烈咳嗽着,他拿起盒子里面的羊皮看了一眼,然后点了点头。
“我们的速度,也加快了,今晚没事了,赶紧休息。”
我上了床,却也根本睡不着,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,想来想去,也没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。
第二天一大早,我就被爷爷叫了起来,急匆匆的吃过了早饭,我们两个人来到了村头的庙前。
“爷爷,今天我们要准备什么东西?”
“香灰。”爷爷指了指庙前上香的炉子。
见我起身想要过去,他赶紧将我拦了下来,“这香灰不是这种简单的香灰,你不要心急。”
我点了点头,看着爷爷后背的桃木剑和黄符等东西,这一点,我也猜到了。
此刻还是大早上,起来的人还很少,更别说上香的了,爷爷拉着我走到了佛像前,然后恭敬的拜了拜。
他捏了一点香灰放在鼻子前面嗅了嗅,然后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,“还好,没有被吃。”
说罢,爷爷拉着我走到佛像后面,“宇儿,你一会盯紧这个炉子,肯定有东西过来的。”
我点了点头,其实心里还是半信半疑,这谁没事,过来偷这个没有用的香灰?
不过两分钟还没到,我就看见一个东西缓缓的走了进来,居然是,一个黄鼠狼。
这家伙的毛发十分光亮,而且双目炯炯有神,看起来与其他的十分不一样。
爷爷指了指那个家伙,然后对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。
只见那黄鼠狼极速的爬上了这个炉子,然后大口的咀嚼起来。
这家伙,居然在吃香灰。
爷爷此刻拿起八卦镜,然后选好角度,放在了这个佛像的上面,做完这些,他拿起桃木剑和黄符,悄悄的摸了过去。
那黄皮子十分机灵,吃上几口就要抬头看一看四周,爷爷也只能走走躲躲,所以进度并不是很快。
他突然停在了这距离炉子不远的角落处,然后嘴里默默念了几句,猛的将手里的黄符,扔进了炉子。
叽叽叽……它突然叫了几声,然后这炉子里,冒起了烟。
爷爷快步走了过去,而当他刚低头看向炉子的时候,这黄皮子居然猛的从里面跳了出去,直奔外面。
爷爷用手指点了一下佛像这边,那八卦镜微微抖动几下,然后射出了一道红光,这红光不偏不倚,正好将整个黄皮子给盖住。
这家伙似乎十分难受,在地上直打滚,爷爷抽出一道黄符来,手指捏着它在空中挥舞几下,然后朝着那黄皮子扔了过去。
砰……那黄符直接在空里破碎,而本来在佛像上面的八卦镜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掉落在了地上。
嘁嘁嘁……一声声奇怪的声音传了出来,从外面涌进来了一堆,黄皮子。
这些家伙爬上爬下,而那本来都快要被制服的黄鼠狼,居然掺杂在其他黄皮子里面给溜走了。
爷爷往后退了退,抱起我赶紧从庙里跑了出去。
“爷爷,这是怎么回事?”
爷爷喘着粗气,回头看了一眼才道,“这黄皮子是极其具有灵性的动物,有的,便会食香听诵,而我们要找的,就是这种,没想到,这黄皮子的数量,居然会这么多。”
“没事,我们今天就饶了它,准备去下一个地方。”
“什么地方?”
“回村里,找婴灵。”
我一愣,“婴灵?”
“对,就是刚出去不满一周岁的,因为疾病,或者其他原因夭折的孩子。”
“刚好,我就知道一个,希望这个孩子的魂魄,还在他家周围,不然,我们还真的不好再找第二个了。”
我点了点头,“那这个黄皮子呢?它经过这么一弄,会不会不出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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